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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又遭暗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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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王仁和聶瑛正在猜想著契丹接下來可能事宜,不想有兩批人黑衣蒙面人前來行刺。第一批五個人被王仁輕易擒獲,可是又有一個神箭手暗中偷襲,害的聶瑛身背三箭。好在有南隱客錢央所贈的寶衣護體,她才沒有受傷。王仁對此怒發沖冠,前去追兇。不想剛出院中,追到墻角,剛才那個黑衣神箭手就被人從墻外扔了過來,摔倒在院中,同時,還傳來了熟悉的聲音:“三弟,你太大意了,還要我幫你擒住此賊。”

王仁識得此人的聲音,正是銀錘麒麟烏聖。果然,話音剛落,漆麟駒一聲嘶鳴,烏聖攜著兩個牛頭般大小的霹靂錘從墻的另外一側跳了過來。

王仁大喜,連忙上前道:“二哥,你這麽快就來了,你的傷好了嗎?”

烏聖笑道:“三弟,放心吧,已經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
王仁大喜道:“真是天助我也,看來要破契丹指日可待,只可惜大哥不在此處,不然,讓契丹胡寇聽到咱們三兄弟狂棋手、銀錘麒麟、入目三分的大名,讓他們膽顫心寒,不敢再圖中原。”

忽然間,王仁註意到了蒙面人身上背著的弓箭,猛然一怔,當即就想到了梁被,連忙用元坤神功的內功催動羅漢十巧手中的“搓”,將黑衣人蒙面人的面罩拿掉了,那人果真是梁被。

王仁勃然大怒,指著梁被大罵怒道:“好你個無情無義的梁被,是景延光的手下,居然真和他是一丘之貉,我言出必行,你欺人太甚,不殺你,怎麽對得起瑛兒?”

王仁欲出手殺掉梁被,可是烏聖已經向諸葛明發誓,不再殺一人,這看著王仁殺自己抓住的人,焉能置之不理,連忙擋住了他道:“三弟,你不要心急,要殺他還在乎這麽點時間嗎?問問他看看是不是有幕後主使,或者什麽難言之隱也不遲啊。況且我已經跟我師父發誓,不再殺一人,這你當著我的面殺人,而我若置之不理,這又和我殺的又有什麽分別呢?”

不想此時,梁被哭倒在地道:“你們趕快殺了我吧,我沒有什麽難言之隱,是我恨王仁入骨,才要殺他的。”

王仁神秘地笑了笑道:“梁將軍,我又沒有什麽說,你急什麽啊?江湖人雖然賞臉,稱我為入木三分,但是我也不是能夠看透你心理面想什麽,你小心欲蓋彌彰啊!”

“入木三分”和“欲蓋彌彰”八個字簡直就像鐘一樣敲在了梁被的頭頂,讓他不敢再正視王仁,只是吞吞吐吐地道:“你……害我飽……嘗酷熱之疾,難道我……還不能殺你了?”

王仁大笑道:“我知道答案了,你走吧,我親自去找他算賬。”

梁被連忙哭道在地道:“王仁大俠,你千萬不要去啊,這事與景大人沒有一點關系啊。”

烏聖在一旁暗自發笑道:“真是一個蠢貨,不打自招,無緣無故冒出個景大人。”

王仁在一旁自言自語道:“看來景延廣的死期到了。”梁被發現事情不妙,趕緊鼠竄而去,令覓他法!

王仁把剛才抓住的那五個刺客也放了,並警告他們今後如果再跟著景延廣為非作歹,決不輕饒。三人秉燭夜談,聊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,可是在烏聖重傷之時,古幽不在他身邊,總是令人難以置信,然而烏聖卻總是避開這個話題。

烏聖對聶瑛的計策佩服的更加是五體投地了,大讚聶瑛道:“三妹你真是女中臥龍,在世鳳雛啊!”

聶瑛笑道:“哪裏,不知道二哥把景扶的人馬帶來了沒有?”

烏聖慚愧地道:“哎……景扶的人馬逃的逃,傷的傷,就只剩下不多的人了,不過,我倒是找來了新的幫手。”

二人不知烏聖說的幫手是誰,連忙追問道:“不知你所說的幫手是誰,是武林人士還是官兵?”

烏聖笑了笑道:“正是龍百石的丐幫人馬,他聽說契丹犯我邊境,咬牙切齒,主動請纓,前來抗敵。本來他的師父田浪要和他一塊兒來的,不過在我啟程的前一天,田浪留了一封書信走了,說是他有要事要辦。現在,丐幫的大隊人馬估計在三天之內可以趕到。”

王仁大喜道:“龍百石此人乃是五龍山出生,熟悉陣法,要是有他幫忙,要將契丹打退,指日可待啊!不知道他的夫人範仙華來了沒有?”

烏聖甚是不解,疑惑地問道:“三弟,範仙華懷有身孕,估計是不會來了,你問她何故?”

聶瑛搶在王仁前面道:“二哥,難道說你三弟沒有跟你們說嗎,他最敬重的兩個女子,一個是遼東女俠,絕頂高手寒梅傲雪,而另一個是人稱先入為主的範仙華,像我這種人都沒有一席之地,哎……”

烏聖大笑道:“哈哈……你們夫妻二人這是怎麽回事?不過,作二哥的說句公道話,本來我們練武之人,難免粗枝大葉,都是粗人一個,可是我看得很清楚,三弟愛你勝過一切啊。”

王仁笑道:“呵呵,三哥,瑛兒當然知道了,這個鬼靈精總是要開我的玩笑,估計古幽也是這樣對你的吧。”烏聖一下子怔住了,神情麻木,沒有絲毫表情。王仁隱隱感覺到烏聖和古幽可能出了什麽事情,可是他總是繞開話題,也不好繼續追問,只能先絕口不提了。

三人秉燭長談,快要天亮才睡下。

次日,王仁、聶瑛、烏聖三人又去見石重貴。石重貴見到烏聖扛著兩個重達千斤的牛頭巨錘,身形高大魁梧,比晉國大將竇援、梁被有過之而無不及,甚是殷勤,頓生生敬畏之情啊。

石重貴上前親自搬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,烏聖乃是諸葛明的徒弟,頗知禮數,和烏狂截然相反,怎麽敢做。不想王仁在一旁道:“二哥,你就坐吧,這晉國皇帝如此殷勤,非奸非盜,有什麽好拘束的。”

看著烏聖坐了下來,石重貴又道:“烏聖俠士,朕欲封你為禦北大將軍,還望你可以為大晉國效力。”

烏聖大吃一驚,這初次見面,就如此殷勤盡顯,還大加提拔重用,不由又想起了王仁剛才意味深長的一句“非奸非盜”,笑了笑婉拒道:“呵呵,烏聖粗人一個,恐怕難以當此重任,我倒是希望和我三弟並肩作戰,共衛中原。”

石重貴想了想道:“好吧,既然烏聖俠士執意如此,那朕就如你所願。不過你要是想通了,我大晉國的大門永遠為你開著。”

王仁對石重貴的反常只是看在眼中,不過並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,索性先撇在一邊,上前跟他提起昨夜之事道:“石重貴,昨天晚上,梁被受景延廣指使前來行刺,要不是瑛兒有天護佑,我看誰幫你抵禦契丹大軍。”

烏聖大驚,萬萬也沒有想到王仁居然跟一國之君石重貴如此說話,連忙在一旁拉扯王仁的衣服,只聽得王仁在他耳邊道:“二哥,你就看我如何除掉中原之賊,人言老狗景延廣吧。”

石重貴一臉驚駭,坐在龍榻之上默然無語,看到王仁怒目相視,盯著他看,這才派人將景延廣、杜威、梁被、竇援叫來,當面對質。

石重貴指著梁被問道:“你昨天晚上為何要行刺朕的恩人?大晉國的恩人,是不是有人指使?”

梁被驚慌失措,跪倒在地吞吞吐吐地道:“是……我……痛恨王仁,他打傷了我,讓我口舌生瘡,異常痛苦,所以我才前去刺殺他的,求我皇賜我死罪,與任何人沒有關系。”

王仁大怒,欲上前逼問,聶瑛連忙拉住了他輕聲道:“王仁哥哥,他肯定有難言之隱,咱們沒有證據,也無法指控景延廣,還是將計就計,穩住景延廣,然後暗中查訪。”別人說話,王仁或許不聽,不過,聶瑛的話,王仁卻是無一不聽。

石重貴見王仁也不反對,就把梁被收監,等秋後處決,而烏聖被石重貴留下來喝酒。

王仁把聶瑛送回去了之後,讓竇援好好保護她,然後親自前去梁被暫居之地查找線索。

王仁找到了梁被的親信隨從問道:“昨天在我和我夫人離開之後,有誰見過梁被將軍,或者有什麽人跟梁被將軍說過什麽話,送過什麽東西?”

那人當即回道:“昨天在你們離開之後,景勳景公子來了,還神神秘秘地和老爺商量什麽事情,將我們下人全部趕出來了。其它就沒有什麽人了,在景勳公子離開之後,老爺就一臉愁容,把自己關在屋子裏,直到深夜才出來。要說送什麽東西的話,今天一大早景勳公子又給我們將軍送來了一個手鐲,那個手鐲我認識,應該是我家夫人的,不過,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在景公子手上。”

王仁終於明白了,不由勃然大怒道:“好一群無恥之犬,居然利用梁將軍的夫人威逼梁將軍認罪,真是太可惡了,我不把你們殺掉,誓不為人!”

王仁偷入景延廣的暫居之地,悄悄地找到了景延廣的兒子景勳。

景勳見到王仁之後,大吃一驚,連忙逃跑。王仁跳上前去,回過身來抓住景勳的喉嚨大罵道:“你趕快告訴我梁將軍家眷的下落,否則,我讓你去陪你哥哥。”

景勳不肯說,反而大罵道:“王仁,你殺了我哥哥,我大仇未報,現在你還想殺我不成?你想要我師父的家眷,行,一命換一命,你死了,我師父師娘就會安然無恙。”

王仁笑了笑道:“你沒有成為劍飛的徒弟真是可惜了……不過你這麽會做生意,在我叔叔的馨饈閣裏面當個跑堂的,想必資格還應該是有的。用我武林至尊、天下第一的性命替一個人言小狗報仇雪恨,真是想得美!景為死有餘辜,你想陪他很容易,不過要是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?我的元坤神功可以讓你口舌生瘡,食物無味,五臟六腑都像被火燒一樣,灼熱無比,痛苦難當,到時候你連嘴都張不開,想拉屎都拉不出,你可想如此?”

景勳猶豫了,王仁見他還不肯說,左手出招嚇得景勳連忙求饒道:“好好好,我說,她被我的心腹連夜抓到了頓丘,現在就在後院廂房裏面關押著。”

景勳帶他找到了梁被的夫人李氏。王仁把李氏救出後,扔下手中的景勳欲走,不想景勳突施奇招,三根毒針插到了王仁的後背。

王仁大怒,轉過身來,輕輕一掌,打中景勳的左肩,景勳吐血倒地。

就在此時,劇毒開始發作,王仁連忙封住渾身的幾處大穴,聚氣凝神,將毒針逼出體外。就在他剛欲雙手合十而逼毒之時,景勳的護院殺到了,而他顧不得逼毒了,沖破屋頂,帶著李氏而去。

他用絕頂內功頂著劇毒,冒著劇毒發作的危險,將李氏先交給了竇援,請他先行照看。

回去之後,聶瑛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,知道王仁出什麽事情了,連忙追問道:“王仁哥哥,你到底怎麽了,你是不是又受傷了?”

王仁微微一笑道:“瑛兒,我沒事,待會兒調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
王仁聚氣凝神,將真氣在體內運行,忽然間,將雙手合十,真氣開始在體內運行,漸漸地,他的手背上面的毛孔迅速擴張,清晰可見,漸漸出現了血紅色,毒血從雙手相接之處緩緩滴下。

聶瑛緊張地在一旁看著,大氣都不敢喘一口,待王仁逼完毒之後,在一旁埋怨道:“你個傻瓜,我都說了要跟你一起去了,你就是不聽,咱們倆是四只眼,你一個人是兩只眼,而且我又禦毒牙,要是我在的話,你怎麽可能中毒?”

王仁連忙解釋道:“瑛兒,無論我做什麽,都是為了你好,我這也不是怕你有危險嗎?”

就在此時,烏聖也來了,看到王仁的面色,又看到地上發黑、發臭的濃血,就知道他中了毒,連忙上前追問道:“三弟,你是不是中毒了?”

“二哥,你放心吧,沒有大礙,我已經將毒全部逼出體外了,調息一下,喝點酒,品一下茶就好了。對了,二哥,石重貴留住你究竟所為何事?他今天對你那麽殷勤,我看八成有什麽陰謀。”

烏聖氣沖沖地道:“晉國皇帝真乃小人一個,昏暈無道,你們倆此般幫他,還對他有救命之恩,沒有想到他居然以高官厚祿為誘餌,想借我的手在破了契丹之後,殺掉你們二人。我假裝答應他了,所以這才安然而返,要不然,我看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。”

王仁怒氣沖天,真氣頓時不暢,口吐鮮血道:“好啊,石重貴,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麽小人,瑛兒說的對極了。真是‘飛鳥盡良弓藏,狡兔死走狗烹’,既然你護短,又如此無情,那麽我就按照江湖規矩辦,等我大破契丹之日,再和你細較長短。”

本來,王仁再將李氏交給竇援時,讓他通知牢中的梁被,他的夫人已經脫險的消息,可是不想竇援這麽快就慌慌張張地回來了口中喊道:“不好了,契丹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了。”

眾人連忙上城樓觀看,果然,契丹來勢洶洶,更甚以往,雖然沒有被打得慘不可言的前鋒騎兵強壯,可是個個也是新來的契丹騎兵亦是人高馬大,異常魁梧。

竇援不由在一旁驚嘆道:“真沒有想到破了契丹的前鋒大軍後,還有如此強壯,如此眾多的精銳人馬,看來頓丘危矣!”

就在此時,石重貴率領大小將士前來查看。景延廣剛登上城樓,就認出了為首的耶律德光,不由驚叫道:“為首之人正是契丹王耶律德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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